甜中帶酸,酸中帶辣
辣中帶麻,麻中帶香
甜中帶酸,酸中帶辣,辣中帶麻,麻中帶香。L告訴我,從料理的角度看,甜比酸多,酸比辣多,辣比麻多,麻比香多,所以香料不能放太多。我聽了一頭霧水,心中疑惑,比甜酸辣麻還要多。
「甜中帶酸,酸中帶辣,辣中帶麻,麻中帶香。」這句涼麵店的創意,比我們常說的酸甜苦辣,更帶勁。
在這句話前面,加上與人生、生活、工作、情緒等相關字眼,都很有道理。
試著用「愛情」。「愛情;甜中帶酸,酸中帶辣,辣中帶麻,麻中帶香。」請想像一下,有沒有那麼一點道理。初戀時,甜甜蜜蜜、卿卿我我、有如濃郁的蜂蜜,甜到心坎兒裡面去。接著,愛情波折,風風雨雨、酸酸楚楚;有時,還不小心打翻了醋罈子,那種醋味,心酸啊!等到衝到本壘,那種辣勁,暗銷魂。兩個相愛的人,肯定辣辣麻麻、麻麻辣辣。愛之,欲其生;恨之,欲其死。最後走入婚姻,甜酸辣麻,一樣少不了,可一旦安渡婚姻的危險期,香味慢慢出現,隨著年歲漸長,恬淡的自然香,一分一秒,一日一月,跟著時間推移,終至香味瀰漫。
友情、親情、人間情,都以甜酸辣麻香,輪流。由甜到香、由辣到香、甚至翻轉,由香到甜,有多少種組合,是一種很複雜的統計。無論從那一種味道開始、那一種結束、或跳過那一階段,這就是人生。幸福的人,不必嘗酸辣麻,但缺味的人生,就像藝人走調的現場演唱,當時在熱鬧中,不查;喧囂後,在孤獨中,後悔。
求學。依然甜酸辣麻香,第一天上學的喜悅,是甜。自己苦讀,成績卻永遠比不上資質與天份好的同學,是酸。學到真正所學的知識,比辣味更嗆入心靈深處。麻,每人體會不同,麻痺掉痛苦記憶,或懸梁刺股的痛麻。香,是學有所成、從少林寺下山想一展身手的壯志。
職場更是甜酸辣麻香。還記得第一次被綠取的甜美感覺嗎?懷才不遇的酸嗎?趕專案或交期的嗆辣嗎?職業倦怠的疲麻嗎?受老闆與同事賞識的香嗎?
同理,也可以縮小想像。凡身教、育兒、成長、挫折、哀傷、歡欣,均可冠在「甜酸麻辣香」前面。哀傷的起始,可能是甜的;歡欣的故事,可能是酸或辣或麻所啟動的。
市場、夜市、超商,是有形的甜酸辣麻香集散地。人生,是鍋鼎,把生活烹煮成自己獨特的甜酸辣麻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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