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兒子昨晚帶回來教會送的、兩顆又大又新鮮的高麗菜,我突然想到,兩顆高麗菜,彷彿記念耶穌基督降世為人時,與底層民眾同苦、同心與同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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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量心跳,必須使用血壓計,現在只需戴上運動手環,便能隨時掌握心臟的跳動。手環與心跳同脈,守護主人心的跳、脈的動,與主人相依又相存。

以前一次選舉,候選人靠著Long Stay當選總統。雖然住宿地點刻意挑選,總能在清晨即起時,感受到農夫穿霧雨而出、鋤禾日當午,以及薄暮下晚歸。總能感受漁民滿籮筐漁獲的欣喜,或者空手而返、望洋興歎的辛酸與無奈。

但,一天或幾天的Long Stay,可能看不到農民的一季欠收、林業的一季枯乾、漁業的一季無著、牧業的一季瘟疫。

這次選舉,流行「接地氣」,市長當選人就職那一天,要睡在果菜市場,那是四年半「長」睡的味道。以前的菜腐、魚肉腥,一日復一日鑽入五臟六腑,終於能體會升斗小民僅圖果腹的微渺心願。這是同脈。

這次選舉,看到「拚效率」,市長當選人說,從上任那天起,所有官員都要上緊發條,沒有調整、適應的空間。因為,百工百業不能等,今天的蹉跎,可能是明天的覆滅。這是同脈。

同脈是,我聽得到你的呼吸、感覺到你的心跳、測得到你的溫度。總之,我知道你的生命指數、明白正常或異常。

同脈是,種高麗菜的農夫為明天的柴米油鹽發愁時,我買一些高麗菜,盡一點微薄之力,彷彿幫助農夫從整車倒掉的心痛中,找回我與他的同根一脈。

同脈是,在周休的早晨,拿起掃把、畚箕,一寸一寸清理街坊道路的垃圾、樹葉或汙泥。

同脈是,買東西或賣東西,都說一聲謝謝。

同脈是,你幫我或我幫你,都道一句感恩。

同脈是同氣連枝、同舟一命、同甘共苦、同盤共食……。

於是,教會購買高麗菜,實踐主耶穌基督「愛人如己」的教誨。

於是,父母官放下自尊,每月與底層同住一宿,去體會如何「愛民如子」。

同根一脈會傳染,一個教會將有更多教會;一個父母官會有更多父母官。

同根一脈。至少,我這樣期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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