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自私、很鄉愿、自認很親切的稱它為「燈燭花」,長在平凡不過的道路邊。如果不細細辨認、真切瞧瞧,在昏黃時光,很容易誤認為西洋的燈燭,喜慶或聖誕節用的,可它就在北台灣的鄉間。
居所外不遠處的竹籬笆,黃色小草花,奮力從籬內攀到籬外,由細縫或隙縫,鑽出,生氣攝人。
前幾天,下午雷雨,雷擊台大一棵白千層。8月26日才寫「大王椰子白千層」,儘管台大遍佈白千層,看到電視報導,還是心一揪,一陣淒然。造物者的巧心創造,也毀於風雷雲雨,始料未及啊!
L喜歡拍小草花,今天下午五時許,我坐在四周都是小草花的涼亭裡,面海,等夕陽。海風徐來,空氣中有一點鹽味。小草花隨風輕輕擺動,思緒隨風飛來,與草花同搖曳,恬然舒爽,怡然自在。
不起眼的小草花,很難強記名字。非專家極難追出界、門、綱、目、科、屬、種,它們卻在短暫生命中,努力綻放光采,雖微渺,足珍惜__與小草花的相遇。
比起接連天際的金針花海,小草花林,相形見絀;卑微中,感覺造物者喜悅這樣的秋毫尊嚴,不在乎世人眼光,顧盼之間,以倔強與剛強,自雄。
夏末初秋之際,小草花即將告別天候悶熱,迎向愁煞人的秋風秋雨。在動輒35、36度熬煉過的小草花,說實在的,我還未見過它們處秋的身影。如果在火火(炎)中發長,於肅殺秋氣中凋萎;顯然,世間的熱情,比陰涼可愛得多。
小草花,自然的無名。
人間事物,不需有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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