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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金瓜石太子賓館起居室的一片片玻璃,並不清楚它的歲月。從正面望過去,玻璃映照的是玻璃前方的風景,也是欣賞者後方的風景,玻璃像鏡子一樣,對著玻璃望,花非花、霧非霧,那麼迷濛,又如此清晰。那天,我很惶惑。驚惶自己的眼力分不清真假,迷惑於玻璃工藝所蘊含的意境,薄薄中,有厚厚道理。而我竟然體會不出。

 

  面對玻璃,看到面前的玻璃,也看到後面的風景;轉過身,看到的,仍然是剛剛看過的風景。180度的迴轉,所見幾乎相同。不同的,是玻璃映照的景物,有景物的秀麗,也有光影的幻化。而真實的風景,就只剩眼見的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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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笨呆子(就是我啦)以前覺得有智慧真好,現在也覺得有智慧真好,只是心境不同了。以前喜歡花的美麗、神神氣氣、一心招蜂引蝶。現在呢?看到花萎頓、垂頭喪氣、病厭厭的樣子,也覺得很不錯。花是花,或花非花,有何分別?黛玉葬花的意義,也許文學評論家需要嚴肅探討,笨呆子我,不需要想太多。

 

  山中多有嵐霧,遠山疊翠、雲霧繚繞,固然很美。或許下一秒雲霧就有不同的姿勢、不同的嬌媚或不同的飄渺。霧是霧,霧非霧。

 

  人生嘛!人活著,就是生命。生活嘛!生動活潑,不要太嚴肅,歡喜就好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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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傅鴻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