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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人利用甕來醃製食物,古希伯來人用甕來存放契約,甕裡乾坤,妙用大矣!以前在鄉下還可以看到,數十個甕,疊疊搭搭,構成古樸、富藝術氣質的一道牆。除非是觀賞用的甕,其他的甕通常都是其貌不揚,而且只要破個洞,甕的任務就算完成,息了世上勞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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甕的價值在於堅固,只要小心照管,破的機率不大;碟子就不一樣,淺淺碟身,一摔就破了。以前看到葡式蛋塔,現在看到夾娃娃機、夜市食品千篇一律,就會想起淺碟,以及易摔易破。

電視政論節目似乎也淺碟了,一項議題不容易談到核心,一旦觸及某些關鍵層面,卻又連著好幾天,吵了又吵、炒了又炒。

社會淺碟,教會也沒有深甕,一般會友喜歡熱熱鬧鬧、備感溫馨的聚會,寧可愛宴噓寒問暖、郊遊隨處踏青,不願靜心查經、默想禱告。

家附近有一家燒餅油條豆漿店,無論深夜或清晨,幾乎都是門庭若市,冬天來時,甚至要排上個10分鐘的隊。他們的手腳很俐落、分工精確、流程順暢,因此即使賓客雲集,也應付得過來。火車站附近也有一家,有一次光顧,簡單的蔥蛋,煎到一面燒焦、一面沒熟。我又想起深甕與淺碟。

執牛耳的速食店,自從外商淡出、老闆易人後,感覺服務品質正在淺碟;清晨站在櫃台前,很久才有人理,店員談話有氣無力、睡眼惺忪,不像以前熱情招呼、氣壯山河。

隨著運動人潮穩步成長,大公園附近新開了幾家早午餐店,當然比一般早餐店貴,但窗明几淨、燈光柔和、中西早點一應俱全、菜色搭配還蠻有創意。每次經過,都看到好幾組人在排隊。然後,我又想起深甕與淺碟。

同一家店,也會深甕與淺碟。剛開店時,桌面一塵不染、服務鞠躬哈腰,等到人氣集中、生意熱絡,漸漸晚娘面孔、杯盤狼藉,朝著淺碟化傾斜。相反的,有一家自助餐店,只賣工作日的中餐,周休二日和晚餐時間,不作生意,上門的客人卻越來越多,我彷彿看到一個深甕立在許多淺碟中。

想得寬一點,政治面,花大錢辦活動搶選票,荒疏建設下水道建設,算不算淺碟;經濟上,口號喊得滿天價響、口沫橫飛,推動卻不著邊際,算不算淺碟;文化上,「棄」五千年豐厚底蘊,如何深甕得起來?

對甕有一份偏愛,那時候甕中可以挖出醃筍片,加一點麻油,好下飯。至少,甕裡有米,心裡就踏實一些。現在眼目所及,好多淺碟、好少深甕,不禁懷念小時候深甕諸般的好。在鄉間遊走,看到甕、看到甕林,仍然有停車拍照的衝動。

尤其自己也在淺碟化,枯燥艱深的經文,一晃而過,算不算淺碟;鍾於視(電視)而荒於書,算不算淺碟;吃垃圾食物,慢性自殺,算不算淺碟。總之,有太多淺碟,等待著去摔破。看來,仍是由淺入深的好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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