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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象中,夏末一場颱風或幾天下雨,就迎來秋涼。這幾天有一些信息傳來,秋意就更濃了。雖不致秋風秋雨愁煞人,卻也夠受的。像連日的陰霾,天灰灰,在心頭罩上,揮之不去。

儘管聖經說,離世與主同在,好得無比,仍然很怕探訪過的兄姊驟然或在預料中,息了世上勞苦。畢竟知道他(她)的病情,與聞過在艱難中的軟弱與信靠、知曉還有許多壯志未酬,一旦收到辭世的信息,不免一陣悽惻。

有一陣子,常到醫院探訪長輩或兄姊,未料幾日或個把個月,壞消息就來了,腦海裡存留最後一次的見面,通常末期的臉容,特別蒼白。後來,不太敢探視安寧療護或病況嚴重的兄姊,寧願留下他們病前燦爛的容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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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初秋,有兄姊走了、有年輕的兄姊突然罹病,一連串的消息,險些招架不住。有的基督徒對生死看得很開,他們深信會被主接走,就在「安息主懷」的盼望中,淡化了人生的大慟。

最近社會上也有不少優秀青年,不幸由於酒駕或超速、疏忽、大意的肇事者,而離開人間,看到電視上的報導,心有戚戚焉。他們是不幸被攀折的樹枝,來不及枝繁葉茂。

秋意蕭索,滿山紅葉引秋霜。秋涼寒沁,彷彿暖暖身驅,置於哆嗦冷水。

秋天有著多重而複雜的意象,我們會尋訪變色的落羽松,黃黃的秋色,猶有幾分春夏時分綠葉的茂生;會拜訪溪邊、山澗的蘆芒,看它們最後的美麗。秋天也有壯闊的生命力,青綠的稻禾,把地土點綴得生氣盎然;最難尋蹤的是,楓葉、慽樹在紅紅或黃黃的自然畫布中,開展一季的璀璨,然後翩然落下,化作春泥,更護花、更護樹,更護後代蒼生,無論認識或不認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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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有如秋季的繽紛,更多的是楓葉荻花秋瑟瑟;秋天的別離,特別沉重與難捨,興許是涼沁的秋意,讓別離的一幕,備感蒼涼。因此,秋天宜醉,一杯高粱須盡歡。人生亦如秋季的霜白,因此,秋天宜醒,暖暖身心,迎向冷冽寒冬肆虐。

無論如何,秋天離風雪的嚴冬很近,像極了秋芒一路揮灑成冬荻。秋天離暖陽的春天很遠,只能忍過嚴寒,期待春天的風和與日麗。

這樣,我把筆調轉為秋天的節奏,或夢或醒,或別離,或相聚,都在主的旨意中,安然。

儘管生離與死別,可以那麼沉靜,也可那麼澎湃,我還是十分的不習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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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傅鴻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6) 人氣()